特朗普税改如巨石投湖,激起全球经济千层浪。此次税改是 1986 年以来美国财税领域重大变革,核心在于企业所得税从 35% 大幅削减至 21%,力度强劲。
其背景错综复杂,为推动美国再工业化,增强企业国际竞争力,缓解政治压力,稳固经济复苏态势,特朗普政府毅然决然推进税改,却对公共债务影响选择 “视而不见”。
于美国经济范畴,税改影响广泛深远。减税规模高达约 1.455 万亿美元,占 2016 年 GDP 的 7.54%,其中企业所得税削减占比最大,个人所得税减负亦不容小觑。这一举措在经济增长方面发挥着正向推动作用,预计未来十年国内产出提升约 0.8 个百分点,就业水平上升约 0.6 个百分点。企业所得税降低,吸引企业投资,促进海外利润回流,为经济注入活力;个人所得税减少,增加居民收入,刺激消费增长,为经济复苏添砖加瓦。然而,公共债务压力却如影随形,短期财政收入锐减,2019 - 2020 年财政与债务上限调整形势严峻,中长期债务或将攀升 1.455 万亿美元,成为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潜在威胁。国债收益率受供需因素及缩表影响攀升,汇率受多种因素交织作用波动不定,资产价格受总需求和资本流入推动起伏变化,通胀风险悄然滋生,市场稳定性面临严峻挑战。
从全球视角审视,税改引发资本流动格局深度变革。税收洼地效应显著,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涌入美国,全球产业链布局或因此重塑。美国、英国、法国等国减税竞赛拉开帷幕,国际税收竞争硝烟弥漫,亚洲出口型经济体财政收入与出口竞争力在这场竞争中备受冲击。
对中国经济而言,美国税改影响深远持久。外商直接投资方面,虽美国在华投资占比仅 1.89%,但国际资本回流与全球减税潮,或致使中国外资流入减少。资本流动层面,短期资本流出压力骤增,因美国利率上升,国内投资回报率下滑,人民币双向波动加剧,金融市场波动难平。财税体系改革迫在眉睫,中国企业税负相对偏高,企业所得税 25%,增值税 16%,而美国税改后企业所得税降至 21%,中国税改空间因税收结构掣肘而受限,税收以企业主导,美国则以居民主导,若资本外流加剧,中国财税体系可持续性堪忧。金融稳定领域,美元波动冲击人民币汇率稳定,国际资本流动加剧中国收支失衡风险,外汇储备安全面临不确定性。内外风险共振下,系统性风险若隐若现,宏观政策独立性受限,货币政策、财政政策与汇率政策协调难度剧增。